番外7

傑羅姆小可愛的點單：黑敖的番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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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沒有餵過魚啊？

魚餌拋灑落水，群魚就會撲來撕扯吞食，激烈得水打出花濺射。

邱剛敖他們就是這樣的魚餌，被拋入了汙糟的池塘，引得這方惡水的原住民恨渴。畢竟，他們中很多人都是邱剛敖他們親手抓捕丟進來的，還不有仇報仇？

由第一晚開始，邱剛敖他們就受到了襲擊，他們有預備的，但奈何，襲擊的人太多了。

就像魚群，鋪天蓋地的，個個都怕死咬不下一塊肉。

邱剛敖幾乎以為自己會被打死，但是燈跟警哨一起亮起，他們被救下了。

也只是暫時的。

治標不治本。他們沒再面對那麽大規模的襲擊，畢竟一時激憤之後，對著懲罰那些犯人也要計較得失收斂起來。但是，沒了那麽激烈的襲擊，還有或明或暗的處處針對。

剛開始，他們聚在一起時，個個帶著傷，卻還是笑得出來：“好彩，標哥他沒入到來。”

標哥有病，所以延遲了收監的時間。

“在他入來之前，我們一定要站穩腳跟，不要連累他也被欺負。”他們甚至還有些苦中作樂的希望。

然而，很快，這點微小的希望也破滅了。標哥死了。

到底為什麽，他們這隊人會搞成這樣？死的死，生的不如死。

他們做錯了什麽？

就因為失手殺了一個罪犯？

多可笑。狗了為保護羊殺了狼，卻被羊懼怕，將他們跟狼關在了一起。

而且，這一切明明是可以避免的，只要那個他們一直敬仰信賴的邦主能夠幫幫他們，拉他們一把，他們就不會陷落到如此境地。

但是，很明顯，他們的交情都不如張崇邦的原則重要。

唯一值得慶幸的是，他們本身要坐足五年的，但是現在只需要忍夠兩年。

那是關祺為他們請的律師做到的，也是他們所得的唯一的幫助，抵不過司徒傑、霍兆棠、張崇邦的落井下石，但也盡力了，令他們免多受冤屈。

邱剛敖都記得，牢牢地銘記著，司徒傑巧言令色的極力推脫，霍兆棠事不關己的道貌岸然，張崇邦不偏不倚的大義滅親……還有，關祺的理所當然。

他見她那日——

“唔該你，但是，為什麽？”邱剛敖把聲很啞，其實他想問的是，為什麽連關祺這樣相交不深的人都幫他，反而關系匪淺的張崇邦卻不肯幫他們。

關祺不知道他真正的疑問，她理所自然地答：“因為我們是朋友，因為你那天選擇來救我，因為我覺得你冇錯，因為你是菩薩……這麽多理由，隨便一條都足夠理由啦，更何況有那麽多條，不幫不得喔。”

這些理由，一個接著一個，擊敗了邱剛敖的克制，他深深呼吸才逼退了淚意，可憐眼圈白白紅了卻接不來水潤。

“唔該，真的，唔該。”他只能重覆地道謝，在心裏刻下她的恩惠。

黑暗之中那一點點光，被襯托得無比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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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，燈已經熄滅，邱剛敖看著月光一點點變亮又一點點黯淡，或亮或淡，一直都在，陪著他過了前半夜。

後半夜，他跟起身的阿華對視過，確定交接，才躺了下去。這是他們的自保措施，雖然很累，但是不得不做。

他守了半夜，才躺下，疲倦就如暗潮裹挾著他，拖他入夢。

難得的，他沒發噩夢。

他能看到，在漫漫的田野上，夕陽被毛茸茸的野草接撫，柔軟又朦朧。

車載播放器放著藍調音樂，還有女聲輕輕合著音樂。

隨著聲音，他視角轉移，看到了聲音的主人——關祺。

她看著窗外走著神，大概也沒意識自己哼起了歌。夕光點綴在她眼睛，留戀在她的半邊面龐，襯她的神游也如此慵懶可愛。

一切都如此的輕松。

當他醒來，還極其的不舍，因為知道是夢，知道自己又要面對地獄一般的生活。

然而，終須要醒的。

洗漱的時候，對著鏡，他又能看得到，自己的面上的傷疤，猙獰地再次告訴他，一切都回不到從前了。

一日又一日，以前的他一點點死去。

不要緊，新的他在怒火之中重生。

他學會了以暴制暴，以惡制惡，更好地在這汙糟地生存下去。

當公子落單被□□的時候，他沒有選擇去報之獄警去伸冤，而是找準了機會，將□□公子那個人丟進了洗衣機裏面，按了最大的水量，最久的沖洗模式。

足夠清洗冤屈。

“得了，夠解氣了？欸，死變態來的。”阿荃怕著公子的肩安慰。

“是咯，當發噩夢就好了，還有啊，你別因此變了哈，同你講啊，就算你想解決生理需求，都別找我們啊！”爆珠大概太感同身受了，心有餘悸地說。

被一邊的阿華拿襪子塞嘴，罵他：“你不會說話就別說！”

這在監獄裏也是很常見的，有的本來就是基佬，而有的則是憋太久，變態了。

好消息是公子沒有因此變彎，但是壞消息是他的生理有了障礙。

或者，有障礙也是好事。

邱剛敖又一次地夢到了關祺，然後他發現，他夢遺了。

他可以防止現實之中的人靠近，防止受到傷害，但是他防止不了生理需求，防止不了性幻想。

為什麽會是她？第一次的時候，他還會覺得歉疚，覺得對不起阿晴，對不起關祺。接著他又想起，阿晴已經很久沒來看他了，反而是關祺，才探過他。雖然是因為她請了標嫂作員工，來告訴他標嫂的近況。但，她來了。

或者只是因為最近見到而已，不代表什麽的。他這麽安慰自己。

因此，他拒絕了關祺的探監，而拒絕了這一次之後，關祺沒再來過。

但是，幻想仍在繼續。

第二次，第三次……

他無法再自欺欺人，他就是只能想到她。

憋太久，他真的變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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